夜幕降临时，窗外的梧桐树沙沙作响。我蜷缩在沙发角落，电视机里正播放着老电影，画面模糊不清。他突然从厨房探出头，额角沾着面粉，嘴角还挂着油渍。

“今晚有空吗？”他的声音闷闷的，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。

我还没来得及回答，他已经扯开我的睡裙。床单上还残留着午后午睡的褶皱，他粗暴地撕开我的内裤，像是要将全部等待的焦躁都宣泄在这一瞬间。我弓着腰贴在床垫上，听见他急促的喘息混着床板咯吱作响。

（一）欲望的前奏
他总是在最意想差点的时刻发起进攻。上周三的下午茶时刻，我正往杯子里倒第三泡的乌龙茶，他突然扣住我的手腕。茶水溅在蕾丝桌布上，暗褐色的渍迹像一朵盛开的墨莲。他的舌尖沿着掌纹游走，我感觉指尖的触觉正被某种灼热的战栗取代。

“你今天穿的这条……”他咬住我的耳垂，话音戛然而止。我这才发现裙摆被拉高到腰际，袜带正缠绕着他的手指。他总说我的腿毛让他想起盛夏的野草，每当他这么说时，总要贴着我的皮肤从脚踝往上亲吻。

（二）缠绵的夜晚
他从来不懂得温柔。上次住院陪护时，他硬生生掰开我输液的手腕。针管里的生理盐水染红了床单，护士站的警报声盖过大家的喘息。现在想来，那些血迹倒成了某种隐喻——他总是这样，用最野蛮的方法夺取属于他的领地。

“你明明还痛，何故不让？”他俯在我身上，汗水浸透了后背。我听见他这样说时，正用牙齿啃噬着我锁骨下方的那处软肉。大家就这样反复纠缠，直到窗外传来公鸡报晓的啼叫。他最后的冲刺伴随着床头柜玻璃杯摔碎的声响，碎片划破我的大腿内侧，却让我产生一种奇异的快感。

（三）余韵的回响
天亮后他要去出差。我在浴室里用海绵擦拭伤口时，发现他塞在门缝的纸条。上面潦草地写着“等不及了”，下面还画着壹个咬牙切齿的表情。阳光透过磨砂玻璃投射在他的字迹上，恍惚间我看见无数个这样的清晨重叠在一起。

走廊传来脚步声，是来送早餐的清洁阿姨。我迅速用毛巾裹住伤口，听见纸袋里的塑料包装“沙沙”作响。这声音让我想起昨夜他撕开包装袋时发出的声响，而那时他撕开的，是我最后一丝羞耻的防线。

窗外的梧桐树在晨风中摇晃，树影投射在地板上，恰好拼凑出昨夜大家交叠的轮廓。我蹲下身轻轻抚摸那些影子，仿佛还能触摸到残留的温度。门铃突然响起，是快递员送来了他出差前预定的用品。我望着包装盒上印着的红色蝴蝶结，突然想起他说过的话：“你这副样子，不就是我的活春宫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