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光透过雕花木窗的缝隙，将书房的书架染成一片深褐色。林夕踮起脚尖，指尖轻轻拂过泛黄的书脊，尘埃在光线中跳舞。这间被称为“御书屋”的私密空间，收藏着无数禁忌的篇章，而此刻，她的目光却被角落里那本烫金封面的古籍吸引——书页间夹着的丝绢书签上，沾着若有若无的墨迹。

“这本风月闲谈该归到第三十二层架。”身后传来低沉的男声，带着某种不要置疑的权威。林夕转过身，看到程远倚在门框上，西装袖口随意挽起，领带歪斜地搭在肩头。他修长的手指捏着一本新译的小说，封面上艳丽的女郎正给镜头抛媚眼。

“程先生今天来得倒是巧。”她刻意用公事公办的口吻答复。两人在这家以“自在自在的阅读”为口号的网络平台共事三年，却从未在现实全球碰面。直到三天前，她收到那封署着“程远”名字的私信——对方自称是某本禁书的唯一正版持有者，约她在深夜来书房会面。

“我总是在最需要人时出现。”他的嘴角挂着玩味的笑意，大步跨过书架间的窄道。林夕下觉悟后退，却被身后厚重的典籍抵住后背。月光忽然被云层遮住，书房骤暗，唯有程远手机屏幕的蓝光在她脸上流转。

“你该看看这本。”他将手机屏幕贴上她的耳边，推送界面闪动的红光映照着她微张的唇。指尖不经意擦过耳垂，凉意顺着颈侧窜上脊背。林夕屏住呼吸，却听见他低笑：“没想到你的耳垂这么敏感。”

手机被收回去时，他已绕到她面前。西装口袋里滑出一支银色烟盒，取出烟卷的动作流畅得像在解一件精密装置。火光在黑暗中跳跃，烟草气息混着雪茄的醇厚在空气中弥漫。林夕突然觉悟到，自己正站在书架的最狭窄处——两侧都是摞到天花板的典籍。

“这里太挤了，”她听见自己说，“要不……”
“要不啥子？”他俯下身，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耳根，“要不要尝试用这些书当垫子？”

====场景二：书页和皮肤的交叠====
程远的书房在十二楼，落地窗外是整座城市的霓虹。书桌和床榻仅隔一扇移门，抽屉里塞满各色书签——从莺莺燕燕的卡通贴纸到镂空雕花的象牙牌，每一张都像是某段故事的未完待续。

他喜爱在高潮时朗诵莎士比亚十四行诗，舌尖碾过元音时带着酒意的沙哑。林夕躺在丝绒窗帘的阴影里，听见床侧的书架发出轻微震颤——不知是哪本重册被震落了。她抬手捞住坠落的人间词话，书页间夹着的信笺飘落在地毯上。

“这是……”
“去年某个读者寄来的手绘春宫图。”他翻身压住她的腰，“她说画这幅画时，窗外正开着木香。”
林夕突然笑出声：“你是不是把全部私信都压在书页里？”
“只压值得收藏的。”他俯身咬住她的耳垂，手指在她脊椎上写下某种古老文字，“比如你昨天发的那句‘愿和君共读三生’。”

====场景三：最后一页的未写完====
东方泛起鱼肚白时，书桌抽屉的暗格被打开。程远将林夕的发卡和自己的袖扣叠在一起，盖上刻着“自在自在”四字的压书石。晨光穿过御书屋的烫金书名，在地板投下细碎的光斑。

“你该走了。”他说，声音仍带着未消散的沙哑。林夕披着他的衬衫走到窗前，看见整座城市正在换上新装。那些在键盘上敲击的文字，此刻正化作印刷机滚筒上的铅字。

“等我。”他从身后环住她的腰，下巴抵在她肩头，“等我写完这本阅读者指导的第三章。”
“是啥子？”
“怎样在第237页找到真正的高潮。”

====尾声====
三天后，林夕的私信收到程远发来的链接。那本书果然放在平台最不起眼的角落，封面印着阅读的艺术。她点开时，忽然想起书房里那张未被拾起的信笺——背面用褪色的墨水写着：“真正的禁忌永远藏在明面上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