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月的蝉鸣比往日更早穿透了林夏的窗棂。她赤着脚踩在被汗水浸湿的木地板上，额前的碎发黏在颧骨边，手里还攥着半截没吃完的雪糕。桃园的风裹着灼热的暑气灌进来，搅乱了她刚梳理好的波浪卷。

那是三年前那个夏季的场景。林夏靠在桃树干上喘息，裙摆被汗水浸透的痕迹沿着大腿内侧蔓延。程砚从树影里钻出来时，她正蹲在地上用树叶蘸水擦汗，听见窸窸窣窣的声响抬头，对上了对方沾着泥土的登山鞋尖。

"又偷拍？"她直起腰，才发现自己的胸罩带子卡在桃树枝桠上。程砚却像是没看见似的，径直走到桃树另一侧，伸手够给枝头最大的水蜜桃。他的衬衫口袋里还塞着半包烟，手指被尼古丁染得焦黄。

桃园里的欲望升温

林夏看着程砚把桃子往地上摔，汁水迸裂的声响比雨点打芭蕉更让人心颤。他蹲下来用拇指擦掉桃肉，那抹粉红顺着指节往下淌，最后浸润进他掌心的老茧里。她突然想起三年前在片场，他就是这样处理道具水果，连道具血浆都擦得那么认真。

"帮我摘个。"她指了指枝头最红的那枚。程砚仰起头，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滚动。阳光从树叶的缝隙里漏下来，把他的侧脸晒出阴影，却衬得下颌线愈发锋利。当他转身递给她时，桃子还带着枝叶的清香，连同指尖的余温一起印在她掌心。

暴风雨前的桃林密语

雨是在他们撕扯完第三件衬衫时落下来的。桃树下的泥泞里浸着粉色花瓣，林夏的长发和程砚的衬衫纠缠成一团。她咬住对方肩膀时听见咔嚓一声，原来是后腰的桃枝被压断了。雨水顺着断裂处渗出来，和着汗水顺着脊椎往下淌。

"疼吗？"程砚问。林夏摇摇头，却在下一秒因宫缩般的抽搐弓起腰。她听见雨声里夹杂着桃子落地的闷响，枝桠在风里摇晃，像是无数双眼睛在注视着这场狂欢。

桃园秘恋的终章

当第一缕晨光透过桃枝时，林夏发现自己仍枕着程砚的臂弯。远处传来早起摘桃的农人吆喝声，惊起一群宿在枝头的麻雀。她抬起手，发现指节上还残留着昨夜掐进树皮的痕迹，和程砚胸前的桃刺伤痕遥相呼应。

"你该不该救我？"她突然问。程砚翻了个身，把脸埋进她的发根。"我倒是想了解，要是当初在片场，你会不会为了救戏里的程砚，把真命天女的台词改成'我爱你'。"

雨后的桃园泛着湿漉漉的光，林夏从地上捡起断裂的桃枝，枝桠尽头还倔强地绽着一朵白花。她忽然明白，有些爱就像水蜜桃，皮下埋着刺，果肉裹着甜，可你就是忍不住要剥开尝一口。